锁雀翎谁是攻

锁雀翎谁是攻

作者: 好小一只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锁雀翎谁是攻讲述主角顾明轩格格的爱恨纠作者“好小一只”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顾明轩退婚那我亲手烧了婚转身成了全京城最贵的金丝留洋归来的少帅猩红着一把掐住我的腰按在妆台军装皮带硌得生他咬着我的耳垂冷笑: 从前宁死不肯低头的格格如今沦落到甘心卖林你的骨头呢?我反手将翡翠簪子扎进他心口: 骨头?早被顾少爷的退婚书碾成灰不过...我指尖戳着他的胸口: 顾少爷若是肯花钱包养……他喘着粗气吻上眼底烧着疯劲: 把我当恩客?我扯散他领带轻笑: 是我...

2025-05-21 11:13:31
顾明轩退婚那天,我亲手烧了婚书。

转身成了全京城最贵的金丝雀。

留洋归来的少帅猩红着眼,一把掐住我的腰按在妆台上。

军装皮带硌得生疼,他咬着我的耳垂冷笑:

从前宁死不肯低头的格格如今沦落到甘心卖笑。林晚,你的骨头呢?

我反手将翡翠簪子扎进他心口:

骨头?早被顾少爷的退婚书碾成灰了,不过...

我指尖戳着他的胸口:

顾少爷若是肯花钱包养……

他喘着粗气吻上来,眼底烧着疯劲:

把我当恩客?

我扯散他领带轻笑: 是我不要的男人。

尾音骤然被他含进灼热的喘息,压抑着哽咽: 那现在要了我,行吗?

1

顾明轩回国第一夜,便包了戏院全场。

我隔着纱帘拨弦,顾明轩军装笔挺如刀裁。

无名指金丝红绳在汽灯下泛着冷光,映得刺目。

那是我六岁用二十四股金丝绞的长命缕,此刻正缠在他那双好看的手指上。

林姑娘的琴音……他摩挲着那枚红绳。

嗓音裹着冰碴:

倒比台上的杜丽娘的魂还勾人。

顾少爷说琴音比戏好。

班主谄笑着掀开纱帘,林姑娘,还不谢赏?

我歪头看向纱帘的缝隙。

顾明轩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抬起头与我的视线隔着薄薄一层纱相遇。

我慌忙地收回视线。

乱了手下的动作,一根琴弦断开割破了我的指尖。

血珠溅上纱帘上,晕开一抹朱砂色。

我在众目睽睽下走向后台,可以说是有些落荒而逃。

暗红的幕布在烛火的照耀下忽暗忽明。

一阵风吹过,在周身陷入黑暗的刹那。

那只宽大有力的手扣住我腰肢。

他滚烫的鼻息扑在我的耳后,让我浑身战栗。

一个唱戏卖笑的角,也配养你这样娇贵的金丝雀?

顾明轩掐着我的腰肢转了个身,将我放在化妆镜台上。

顾明轩的吻裹着血腥气撞上来时,我反手将发簪刺进他胸口。

顾少爷留洋学来的礼仪,我舔掉唇上沾的血,翡翠簪头正死死抵着他,是专撬别人金丝雀的?

他眼底一滩死水泛起涟漪。

他们都说你是被他圈养的金丝雀.,可我怎么瞧着.....军装皮带扣咯着我生疼。

你分明是只磨利了爪子的鹰。

他握住我拿簪子的手,表情没有一丝变化,甚至可以说带点玩味的笑意。

抚摸着我的手指。

然后发力带着我的手将那枚簪子从他胸口拔出。

将沾了血的簪子拿衣服擦拭后,重新戴回我的发髻。

说实话,我对于顾明轩这种恨得咬牙切齿的模样很是满意。

这是对他退婚的惩罚。

能刺激到他,足以。

2

我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他喉结:

顾少爷,私下会见我,得加钱。

我娴熟地勾起嘴角,露出妩媚的笑意。

我看见他的喉结上下滚动。

他沦陷了。

顾明轩却突然猩红着眼,把我禁锢在他的怀中:

我的未婚妻也敢卖笑?

我指尖戳着他的胸口: 顾少爷若是肯花钱包养……

他发狠吻着我的嘴唇,又重又急,喘着粗气:

把我当恩客?

我扯散他领带轻笑: 不过是我不要的男人。

尾音骤然被他含进灼热的喘息,压抑着哽咽:

那现在要了我,行吗?

我想过很多种激怒他之后的下场,却没想到……

妆匣轰然坠地,在妆匣坠地的碎裂声中,他咬住我耳垂:

祖宗牌位前磕过头的姻缘,你是逃不掉。

怜生顶着未卸的杜丽娘妆冲进来,水袖拂过我渗血的指尖:

顾少帅,你若是还想听曲,再找怜生便是。不必为难我的人。

胭脂混着血珠,在他月白戏服上洇出红梅。

顾明轩的眸子在听到怜生的话立马沉了下来。

怜生拉开我与顾明轩之间的距离,在顾明轩阴冷的眼神注视下离开。

可深夜散戏时,黄包车刚拐进暗巷就被军用吉普截住。

我被一股力量强拽进车内。

顾明轩抱紧我,埋在我的肩颈处:

当年退婚书不是我写的。

我笑着摸了摸我胸口上的吊着的那枚翡翠扳指。

重要吗?顾少爷如今是留洋归来的新贵,我不过是...

他突然擒住我手腕,齿贝摩擦着我颈间。

可我忘不了,四年前退婚那夜,我在顾府门前伤心到昏厥。

我眼神渐冷。

推了推他,与顾明轩拉开了些距离。

彼此的鼻息扑在脸上,温热的。

顾少爷这是要养金丝雀啊?可惜我是只秃了毛的夜枭……

他突然发狠吻上来,乌龙香混着烟草味在唇齿间炸开。

我咬破他舌尖,却尝到咸涩的泪。

跟我回家。

他稍稍离开我的唇。

或者我烧了这戏园子。

3

眼前的人,和我曾经喜欢过的顾明轩简直是两个极端。

我初见他时,我才六岁。

那时他眼睛亮得能映出我绣金线的红袄。

顾明轩伸出手给我塞了一颗很漂亮的琉璃球。

那时误以为是糖果,结果这珠子咯掉了一个我将换的乳牙。

九岁的少年还跪在长廊哄我:

小哭包,等你换完牙了我就娶你。

年幼时,顾明轩还曾带我到顾家祠堂前,学着大人的模样磕头拜宗亲。

他说: 磕过头告过祖宗,你就算是我的妻

后来他翻过林府高墙时摔进海棠花丛,掌心擦出血痕,衣襟里揣着快捂化的薄荷糖。

薄荷味的呼吸喷在我耳后:

等我以后能去西洋了,给你带一匣子的珍珠。

后来他真的去了西洋。

却给我带来了退婚书和满城流言。

那时我便知道,顾明轩的诺言是钉进骨血的刺。

他给我造过摘星揽月的梦,我便当真以为能攀着月光逃出缠足的笼。

直到顾家退婚书砸碎了我的琉璃梦。

我攥着腕间的琉璃珠,嘴里的苦涩混着血腥味散开。

可他猩红的眼,与六岁那日偷塞琉璃球给我的少年判若两人。

我扯散他军装领口,踮脚揪着他的衣衫:

顾明轩,你欠我的,别想轻易偿还。

4

深夜的荷花亭,凉风习习。

我望着池中残荷发呆,想起与顾明轩的再次重逢。

那一刻,积压多年的情绪如潮水般涌来。

曾经的悸动、爱慕,还有那该死的期待。

期待他能回头,期待他能找到我。

可我们都回不去了。

现在的他是留学归来的军阀新贵。

而我,早已不是那个满清贵女,只是一个在乱世中靠着戏子鼻息苟活的琴师。

我在恍惚间,摸到了我胸口上的吊着的那枚翡翠扳指。

眸子里的眼神冷了几分。

我至今还记得宣统三年冬,镶黄旗林府的门楣上还悬着光绪爷亲赐的忠烈传家匾额。

阿玛将翡翠扳指塞进我手里时的桂花头油味,那枚扳指也是光绪爷赏的。

作为皇亲贵族的格格,在其他格格们学骑射的年纪,我却在学规矩礼仪,琴棋书画。

可时代的更新交替,家景败落了。

我十二岁那年,阿玛欠了一屁股债。

看着辫子兵把家当扔出府邸,汉白玉台阶上摔碎的珐琅彩花瓶,刺眼又扎人。

我才明白,大清的黄昏将至,碾碎了我格格的身份。

阿玛心气高傲,不甘屈辱,最后投井一走了之。

留下我和额娘,孤儿寡母独活在这世上。

额娘咽气那日,死死攥着我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骨血:

晚儿,记住……咱们镶黄旗的姑娘,到死都得挺直脊梁。

5

被抄府的那夜,寒冬飘雪,我站在顾府门前。

双手冻得通红,却还在不停地拍打那扇铜门。

求求你,帮帮我吧。

我要见顾明轩,让我见他一面也行。

我不依不饶地拍打着,直到胳膊失去力气,手也冻僵了。

最后,我瘫坐在门口。

雪花混着泪水落下来,狼狈得像条丧家之犬。

后来,守门的下人实在看不下去了,打开一条门缝,探出头来。

你还是回去吧。老爷说了,这几日不见任何人。

我抹了抹眼泪,哀求道:

我知道顾伯的难处,我不会为难他们。但我想见顾明轩一面,麻烦你告诉他,我在门外等他。

下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唉,你们这婚事,作罢了。现在这趟浑水,顾家是万万趟不得的。

我不听,依旧朝门内喊着顾明轩。

那下人实在不忍心,俯身把我搀扶起来,往我手里塞了些银两。

快走吧,你是见不到少爷的。

我红肿着眼睛,声音沙哑:

为什么见不到他?是他也不肯见我吗?

少爷半个月前就被送出国留学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的。

这句话像一根寒刺,瞬间贯穿了我的心脏。

那日我跪在顾府铜门前,十指抠进冰碴里。

随后我踉踉跄跄地走在大街上,浑身麻木发冷。

顾明轩,是我不要你了。

6

那夜,铜火盆里的金线喜袍烧出诡谲蓝焰。

喜袍上金线凤凰在烈焰中扭曲,然后化为灰烬。

我拔下鎏金发簪掷向铜盆,火星子溅上手腕烫出红痕。

我亲手剪碎顾明轩的退婚书。

把退婚书放在火上,看着火舌一点点吞噬那些字迹。

火光映在我的脸上,明明灭灭,却照不亮我眼底的阴霾。

手指被火苗燎了一下,但仿佛感觉不到疼。

直到退婚书化为灰烬,我才肯收回手,指尖已经起了一个水泡。

顾明轩,婚书我已经烧了。

我转身看向窗外。

想起额娘临终的嘱咐,终究是没能听她的话。

我的骨头早被顾家门口的那场雪碾成了渣。

7

次日,我在暗红幕布后调着琴音。

牡丹香混着脂粉气漫了过来,怜生拿描金折扇抵住我的下颌。

给我唱几句《游园惊梦》。

怜生描着眉,从镜中瞥我,唱错一句,便加练一个时辰。

我拨着琴弦冷笑:

怜老板养雀儿的手段,比大胡同还下作。

他突然拽过我脚踝的锁链,凤眼里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当年雪地里快冻死的野雀,如今倒嫌上笼子脏了?

我起身,学着他唱戏的模样。

腰要软,眼要毒。

他忽然掐住我后颈按向化妆镜。

镜中的我发着颤,可他的凤眼在暮色中淬着毒。

抖什么,你害怕我?当初的你可不是用这样的眼神看我的。

我忽地想起那年落魄之际,我被追债的人逼到巷子深处。

血侵染了我素色的衣袍。

那夜,我蜷缩在雪地中等死。

怜生的蟒纹戏服就这样出现在我血色浑浊的眸中。

你就是顾家的那位被退婚的...未婚妻?

他的手指擦过我的嘴角血迹。

倒不如做我的笼中雀有趣。

你只要唱一曲或弹一曲,就能得一块银元。

手提灯笼映着他半边妖容。

怜生将玄色大氅遮住我的半边身躯。

那时我已经没有力气挣扎,我死死盯着他。

他红唇一笑,冰凉的手指摩擦着我的唇。

我使劲浑身力气咬破他的虎口。

血珠顺着他的手腕溅在雪地上,妖艳的像朵红玫瑰,和他一样。

可他却笑得眼角上扬,用染血的手指点着我的唇峰:

金丝雀要啼血才动人,好烈的性子,锁起来的话应该更有趣。

8

自那以后,我的脚踝处勒着一个小巧的金锁链。

在后台时,常能听见锁链晃动的脆响。

思绪被怜生放在桌子上的烫金请柬拉了回来。

今夜法租界有场拍卖会,听说有林家的旧藏作为压轴。

我内心并无波澜。

那些物品也只是人们给它们赋予了非凡的价值。

可当我真正坐在拍卖会场时,我的心还是不由得收紧。

最后一件拍品,前清朝东珠耳坠。

当黑色天鹅绒布掀开的刹那,我的指甲掐进掌心。

那对坠子分明在额娘咽气下葬时还戴着。

那些讨债的人真是连人都算不得。

坟墓都敢刨,死人之物都敢偷。

他们迟早会遭报应的。

你又抖什么?

怜生忽然掰开我的五指,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唇印上我的手背。

想要它,那就眨眨眼睛。

他袖口叮当响,却故意将手停在举牌边缘。

你这身傲骨,我折定了。

我咬紧后槽牙,假面微笑,拽出自己的手。

一头沉寂了好久的人,突然举牌。

五千大洋。

顾明轩冷冷的声音吸引了我的目光。

一整场他都不曾举牌,可现在的他是在吃醋吗?

一旁的怜生低笑出声,可手中的软刺却抵着我的腰枝:

顾少帅出手果真阔绰,看来顾少帅对别人的玩物格外上心啊。

我这是被羞辱了吗?

我攥紧面前的桌布,靠近怜生的耳旁:

你别太过分了

可他凤眼一眯,手下的动作加重了几分。

疼得我直吸了几口气。

诸位见笑了。

手下的软刺抵着我,轻笑着。

我家雀儿就是爱招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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