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缝外的视野狭窄而扭曲。
靛蓝的公服衣角在昏暗中洇开一片污浊的暗沉。那只抠在门板边缘的手，枯瘦、指甲开裂翻卷，沾染着黑褐色的污垢和……几道新鲜的、深深陷入皮肉的血痕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青筋暴凸，痉挛般地抖动着，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癫狂。
更令柳明浑身血液几乎冻结的是——在那只颤抖的手上方的门缝边沿，一个清晰的、湿漉漉的、微微向内凹陷的猩红五指印血尚未完全凝固，新鲜的铁锈般腥气混合着钱禄身上浓烈的汗馊味，如同毒雾丝丝缕缕钻进柳明的鼻腔
恐惧，真实的、濒临疯狂的恐惧这东西做不了假钱禄不是演员，他此刻正被某种比墨鬼更直接、更血腥的威胁追杀至此
柳大人……救……救小人……钱禄的声音嘶哑变形，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无法抑制的呜咽，像是喉咙被无形的绳索勒紧，他们……要……杀……那个杀字只挤出半截便卡在喉咙里，变成了一连串压抑至极、仿佛要咳出血泡的呛咳。
杀?柳明的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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