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看向轮椅旁的那片阴影,果然早已空空如也。
仿佛方才那条致命的金线环颈蝮只是她臆想出来的幻象罢了。
无凭无据,就算她此时解释方才是为救宋律回免于蛇口才踹翻轮椅,旁人也只当她是为了狡辩而信口雌黄,反倒有损侯府名声。
柳春渐目光扫过正被侍女扶起、慢条斯理地拍打裙边灰尘的谢清梧时,谢清梧也正看向她。
那双秋水般的眸子里,盛满了后怕和委屈,还有一丝清晰可见的谴责,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 看吧,你差点害死他
柳春渐嗤笑一声,目光如淬毒的冰棱,越过谢清梧,直直刺向高台上端坐如山的谢晦。
这父女二人的演技,当真是登峰造极,令人作呕。
至于帝位上气定神闲、满口仁厚的帝王,只凭短短一句就把她定义为言行无状的泼妇。
经此一闹,试问整个上京城,还有谁家公子敢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