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萱的话如同重锤，锤打在他的心上，他感觉心脏猛然收紧，像是被人狠狠捏住，透不过气来。时至今日他才明白裴萱回到大赵之后，始终不与自己联系，躲避自己的真正原因。
此次朔军南征是由杜行德劝谏而起，他若是灵鸦会首领，则灵鸦会便是引狼入室的叛国贼，涂炭中原的刽子手，而裴萱显然已经认定自己就是灵鸦会成员。虽然在灵鸦会中，他只识得寒鸦一人而已，且灵鸦会也从未要求他为组织尽过任何职责，但他毕竟是其中一员。
他强忍心悸，平静问道: 杜行德乃当代大儒，桃李满天下，我闻名已久，从未有幸得见。虽然如今他在朔国为官，可太子太傅只是教授太子礼仪学问，并无任何实际权力，你为何会怀疑这样便是灵鸦会首领，是否过于武断了。
裴萱言道: 我从宇文逸的情报中得知杜行德实为此次朔军南下的元凶之后，便设法探查了杜行德的底细，确实有些发现。
杜行德少时曾随宇文容与习谋略，学儒学，后便游历诸国，无人知其来历与去向。
后来，宇文容与不见容于天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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