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林凡每天都骑着那辆二手电动车，穿梭在沪市的大街小巷。
早上六点起床，晚上十二点回家，有时候遇到爆单，甚至要跑到凌晨一两点。
他每天只吃两顿饭，中午一包泡面，晚上要么还是泡面，要么就买个馒头，就着咸菜吃。
一个星期下来，他瘦了五斤，黑眼圈重得像熊猫，手上磨出了厚厚的茧子，肩膀也因为长期骑电动车，疼得抬不起来。
但他的努力没有白费。
一个星期，他跑了一百八十多个单，赚了两千三百多块。
他把其中的两千块存了起来，留三百多块当生活费和电动车充电费。
看着银行卡里慢慢增长的余额，林凡心里稍微踏实了一点。
照这个速度，大概三个月，就能把网贷还清，房贷也能补上。
可他没料到，赵凯的报复，来得这么快。
那天晚上，林凡送完最后一个单，己经是凌晨一点半了。
这个单在郊区的一个老旧小区，距离他的出租屋有十公里。
电动车的电量只剩两格，他不敢开太快，只能慢慢往回骑。
路上没什么人，只有路灯昏黄的光，照在湿漉漉的马路上。
偶尔有一辆车开过，溅起一片水花。
他骑到一条小巷口，这条小巷是回出租屋的近路，平时虽然人少，但很安全。
可今天，他刚骑进小巷，就看到西个穿着黑色T恤的男人，堵在小巷的尽头。
为首的男人，林凡认识——是赵凯的跟班，那天在宝马车上，他见过。
林凡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想掉头，可身后也传来了脚步声，又有两个男人堵住了小巷的入口。
“小子，跑得挺欢啊？”
为首的男人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根钢管，在手里掂量着，“凯哥说了，让我们好好‘照顾’你。”
林凡握紧电动车的车把，心里快速盘算着。
他知道自己打不过这六个人，只能尽量拖延时间：“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打我？”
“无冤无仇？”
男人嗤笑一声，“你他妈敢跟凯哥顶嘴，还敢管凯哥的闲事，这就是下场！”
说完，他使了个眼色，旁边的两个男人立刻冲了上来，一把抓住林凡的胳膊，把他从电动车上拽了下来。
林凡挣扎着，想要反抗，可对方人多，力气又大，他根本挣脱不开。
一个男人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他疼得弯下腰，嘴里的酸水都快吐出来了。
“还敢挣扎？”
为首的男人走过来，一脚踹在林凡的胸口，林凡重重地摔在地上。
冰冷的雨水打在他的脸上，地上的砖石硌得他生疼。
他想爬起来，可刚一动，就被人按住了肩膀，又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鼻血瞬间流了下来，染红了他的衣服，也染红了地上的砖石。
“打！
给我往死里打！”
为首的男人喊道。
拳头和脚，像雨点一样落在林凡的身上。
他的头被打了好几下，昏昏沉沉的，耳朵里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见。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肋骨断了，疼得他连呼吸都困难。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额头在流血，血顺着脸颊往下流，流进眼睛里，视线一片模糊。
他躺在地上，像一条任人宰割的狗。
绝望，再次淹没了他。
难道，他就要这样死在这里了吗？
穿越过来，还没来得及好好活一次，就要死在这种无名小巷里，死在一群地痞流氓的手里？
不甘心。
他真的不甘心。
他想反抗，想站起来，想跟这些人拼命，可身体却像灌了铅一样，根本动不了。
意识越来越模糊，眼前的景象开始旋转，耳边似乎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一开始，他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可那声音越来越清晰，像是有人在他耳边说话，又像是从地底传来的。
“唉……血黏在我身上，好脏啊……这小子的血，好像有点不一样，有股奇怪的气……他快死了吧？
他身上的气，都快散了……我的灵气，好像被他的血吸走了……好弱啊……”林凡猛地睁开眼睛，试图寻找声音的来源。
小巷里，除了那六个打他的男人，没有其他人。
难道是……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下的砖石上。
是砖石？
是地上的砖石在说话？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林凡就觉得自己疯了。
砖石怎么可能说话？
一定是他被打傻了，出现了幻觉。
可那声音还在继续：“这小子还没断气呢……他的意识还在……他好像能听到我们说话？”
“不可能吧？
人类怎么能听到我们说话？”
“真的能听到！
他在看我！”
林凡的心脏，猛地一跳。
不是幻觉！
他真的能听到砖石的声音！
他试着在心里想：“是你们在说话吗？”
立刻，一个砖石的声音响了起来：“哇！
他真的能听到！
他在跟我们说话！”
“好神奇！
我活了几百年了，第一次遇到能跟我们说话的人类！”
“他快死了，我们要不要帮他？”
“怎么帮？
我们只是砖石，又不能动……”林凡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快速流逝。
他想要求救，想让砖石帮他，可他连张开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为首的男人看林凡不动了，蹲下来，探了探他的鼻息，然后站起来对其他人说“行了，别打了，再打就死了。
凯哥只是让我们教训他一顿，没让我们杀人。”
“那他怎么办？”
一个男人问。
“还能怎么办？
扔在这儿呗。”
为首的男人踢了踢林凡的身体“死不了，明天早上自然有人发现他。
走了。”
六个人转身离开了小巷，脚步声渐渐远去。
小巷里，只剩下林凡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地上，浑身是血。
雨水还在下，冲刷着他脸上的血污。
他的意识越来越沉，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暗。
就在他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他听到一个苍老的砖石声音说“这小子跟我们有缘……我把我最后的一点灵气，渡给他吧……不然，太可惜了……老石头，你疯了？
你把灵气渡给他，你就要碎了！”
“没事……活了几百年，也够了……这小子，说不定能改变点什么……”一股微弱的暖流，从林凡身下的砖石中传来，缓缓涌入他的身体。
这股暖流很弱，却像一道光，照亮了他即将熄灭的生命之火。
他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一点。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伤口不那么疼了，呼吸也顺畅了一些。
他想睁开眼睛，却还是没力气。
但他能清楚地听到，周围所有事物的声音——路边的野草在说：“雨好大啊，我的叶子都快掉光了……”头顶的路灯在说：“我快没电了，再亮一会儿就要灭了……”不远处的垃圾桶在说：“好臭啊，谁能把我清理一下……”还有他身边的电动车，在说：“我的电池快坏了，明天可能跑不了了……”原来，不是只有砖石能说话。
是所有的万物，都能说话。
而他，林凡，在这场濒死的殴打中，觉醒了一种不可思议的能力——与万物对话。
意识彻底沉入黑暗之前，林凡的嘴角，微微向上扬了一下。
也许，他的人生，真的要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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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这个速度，大概三个月，就能把网贷还清，房贷也能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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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林凡送完最后一个单，己经是凌晨一点半了。
这个单在郊区的一个老旧小区，距离他的出租屋有十公里。
电动车的电量只剩两格，他不敢开太快，只能慢慢往回骑。
路上没什么人，只有路灯昏黄的光，照在湿漉漉的马路上。
偶尔有一辆车开过，溅起一片水花。
他骑到一条小巷口，这条小巷是回出租屋的近路，平时虽然人少，但很安全。
可今天，他刚骑进小巷，就看到西个穿着黑色T恤的男人，堵在小巷的尽头。
为首的男人，林凡认识——是赵凯的跟班，那天在宝马车上，他见过。
林凡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想掉头，可身后也传来了脚步声，又有两个男人堵住了小巷的入口。
“小子，跑得挺欢啊？”
为首的男人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根钢管，在手里掂量着，“凯哥说了，让我们好好‘照顾’你。”
林凡握紧电动车的车把，心里快速盘算着。
他知道自己打不过这六个人，只能尽量拖延时间：“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打我？”
“无冤无仇？”
男人嗤笑一声，“你他妈敢跟凯哥顶嘴，还敢管凯哥的闲事，这就是下场！”
说完，他使了个眼色，旁边的两个男人立刻冲了上来，一把抓住林凡的胳膊，把他从电动车上拽了下来。
林凡挣扎着，想要反抗，可对方人多，力气又大，他根本挣脱不开。
一个男人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他疼得弯下腰，嘴里的酸水都快吐出来了。
“还敢挣扎？”
为首的男人走过来，一脚踹在林凡的胸口，林凡重重地摔在地上。
冰冷的雨水打在他的脸上，地上的砖石硌得他生疼。
他想爬起来，可刚一动，就被人按住了肩膀，又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鼻血瞬间流了下来，染红了他的衣服，也染红了地上的砖石。
“打！
给我往死里打！”
为首的男人喊道。
拳头和脚，像雨点一样落在林凡的身上。
他的头被打了好几下，昏昏沉沉的，耳朵里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见。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肋骨断了，疼得他连呼吸都困难。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额头在流血，血顺着脸颊往下流，流进眼睛里，视线一片模糊。
他躺在地上，像一条任人宰割的狗。
绝望，再次淹没了他。
难道，他就要这样死在这里了吗？
穿越过来，还没来得及好好活一次，就要死在这种无名小巷里，死在一群地痞流氓的手里？
不甘心。
他真的不甘心。
他想反抗，想站起来，想跟这些人拼命，可身体却像灌了铅一样，根本动不了。
意识越来越模糊，眼前的景象开始旋转，耳边似乎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一开始，他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可那声音越来越清晰，像是有人在他耳边说话，又像是从地底传来的。
“唉……血黏在我身上，好脏啊……这小子的血，好像有点不一样，有股奇怪的气……他快死了吧？
他身上的气，都快散了……我的灵气，好像被他的血吸走了……好弱啊……”林凡猛地睁开眼睛，试图寻找声音的来源。
小巷里，除了那六个打他的男人，没有其他人。
难道是……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下的砖石上。
是砖石？
是地上的砖石在说话？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林凡就觉得自己疯了。
砖石怎么可能说话？
一定是他被打傻了，出现了幻觉。
可那声音还在继续：“这小子还没断气呢……他的意识还在……他好像能听到我们说话？”
“不可能吧？
人类怎么能听到我们说话？”
“真的能听到！
他在看我！”
林凡的心脏，猛地一跳。
不是幻觉！
他真的能听到砖石的声音！
他试着在心里想：“是你们在说话吗？”
立刻，一个砖石的声音响了起来：“哇！
他真的能听到！
他在跟我们说话！”
“好神奇！
我活了几百年了，第一次遇到能跟我们说话的人类！”
“他快死了，我们要不要帮他？”
“怎么帮？
我们只是砖石，又不能动……”林凡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快速流逝。
他想要求救，想让砖石帮他，可他连张开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为首的男人看林凡不动了，蹲下来，探了探他的鼻息，然后站起来对其他人说“行了，别打了，再打就死了。
凯哥只是让我们教训他一顿，没让我们杀人。”
“那他怎么办？”
一个男人问。
“还能怎么办？
扔在这儿呗。”
为首的男人踢了踢林凡的身体“死不了，明天早上自然有人发现他。
走了。”
六个人转身离开了小巷，脚步声渐渐远去。
小巷里，只剩下林凡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地上，浑身是血。
雨水还在下，冲刷着他脸上的血污。
他的意识越来越沉，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暗。
就在他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他听到一个苍老的砖石声音说“这小子跟我们有缘……我把我最后的一点灵气，渡给他吧……不然，太可惜了……老石头，你疯了？
你把灵气渡给他，你就要碎了！”
“没事……活了几百年，也够了……这小子，说不定能改变点什么……”一股微弱的暖流，从林凡身下的砖石中传来，缓缓涌入他的身体。
这股暖流很弱，却像一道光，照亮了他即将熄灭的生命之火。
他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一点。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伤口不那么疼了，呼吸也顺畅了一些。
他想睁开眼睛，却还是没力气。
但他能清楚地听到，周围所有事物的声音——路边的野草在说：“雨好大啊，我的叶子都快掉光了……”头顶的路灯在说：“我快没电了，再亮一会儿就要灭了……”不远处的垃圾桶在说：“好臭啊，谁能把我清理一下……”还有他身边的电动车，在说：“我的电池快坏了，明天可能跑不了了……”原来，不是只有砖石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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